Table of Contents
汉韩(朝)日语对比研究
韩汉空间方位词的隐喻散论
朝汉语存在句对比
朝汉背景处所表达形式对比
韩汉空间标记词的“共用”和“通用”现象
韩汉方位词的强制性和非强制性差异
韩汉空间表达形式对比三题
“再”字句及其在朝鲜语中的相应表现——汉朝频率•时间副词对比之一
朝汉指示代词回指功能对比
韩汉“同时”义表达形式对比
汉韩复数表达对比三题
类型学视野下的韩汉差比句对比
《A()B》()《越A越B》()
日汉移位终点表达形式对比
柽路表现の日中对照
朝日汉空间概念在时间领域中的投射
汉语研究
句法的象似性:处所状语和处所宾语
量词的功能差异和词类地位
跨语言视野下的现代汉语“过量”表现分析
……
韩/朝语研究
比较社会语言学研究
后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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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文说,容器有典型和非典型之分,现在看到,处所也有典型和非典型之分。这种区分主要体现在对方位词的反应上。但是,韩汉情况不同,韩国语对典型容器和非典型容器不加以区分,但是,对典型处所和非典型处所却加以区分;汉语对典型容器和非典型容器加以区分,对典型处所和非典型处所却基本上不加以区分,或者说区分并不严格。
三、助词/介词的分布与方位词的隐现
通过以上讨论我们看到,韩国语和汉语方位词的隐现跟空间认知差异有关。其实,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不仅在于空间认知上的差异,而且取决于语言的结构类型特点。
韩国语和汉语都有助词/介词和方位词,因此,指定范域时都必然采用两步定位法。但是,定位方向不同。先看韩国语的情况。韩国语先用方位词指定具体的范围,然后再用助词指定抽象的范围。这与方位词和助词的排列顺序是一致的,因此,定位方向只能是从左向右。以“()”为例,只能分析为A“()”,而不能分析为B“()”:
A.() B.()
汉语中介词和方位词分别位于名词的两头,因此,有两种可能,一是从左向右,戴浩一(1989)等持这种观点,认为“在书桌上”这一组合里,先用“在”指定抽象范围,然后再用“上”指定具体范围。二是从右到左,如刘丹青(2003)认为恰好相反,“书桌”和“上”先组合,“书桌上”再跟“在”组合。因为“书桌上”可以单用,“在书桌”不能单用。因此,只能分析为A,不能分析为B:
A.在/书桌上 B.在书桌/上
可见,韩国语和汉语在指定范域时都遵循从具体到抽象的顺序。差别在于管辖方向不同,而管辖方向的差别是由助词和介词的分布不同造成的。韩国语中方位词在前,助词在后,这种排列导致两种结果:一是助词和方位词的管辖方向呈现单向性,即只能从左到右;二是引起方位词和助词的竞争。竞争跟二者的抽象度有关,助词的抽象度高于方位词,因此,作为抽象度高的助词完全有可能涵盖前面的方位词的语义功能,这就为方位词的隐现提供了结构上的条件,同时,也降低了方位词虚化为标记的可能性。也就是说,韩国语中方位词只能具有语义功能,使用方位词主要是为了满足语义上的需求,而不可能同时具有语法功能,尽管方位词也在虚化,但缺乏语言学的力量,不可能虚化为语法标记。